葛先生:【果然,容总还是了解您,他当时就说,您一定会选这一套方案。】
容迟渊:【她对孩子向来比对我好。】
江鹿:【[白眼]多大年纪还和孩子们争风吃醋?】
提到年纪,对面男人没了消息。
江鹿能想象到他垂着阴沉的双眸,紧攥着手机,骨节泛白的模样。
不服老的男人,气度就那么点小,什么都可以提,唯独年龄不行。
到了下班点,江鹿接到秦淮的电话,她在74号停车位等她。
江鹿将工位收拾好,便离开公司,一眼看到那串显著的车牌号。
见她上车,秦淮灭了烟拉开车门:“容总正在会所谈事,距离看中的几家酒店都挺近的,让我接您先过去。”
抵达会所,与秦淮一起进入包间,一眼就瞧见坐在首位,一身简约米色衬衫的男人,笔挺高大地坐在那。
屋内的几位商贾大佬江鹿都认识,是容氏常年交好的合作伙伴。
她曾经是江主管,都与他们有过交集。
几位老板在烟雾中看过去,相较从前的凌厉强势,如今,江鹿更添温婉气质。
有过孩子的身段曲线,也更迷人。
她踩着高跟鞋朝容迟渊走去,自然在他身侧坐下。
坐下了,江鹿才发现对面坐着的竟然是闻暖。
闻暖半年前毕业回了国,与江鹿经常约着见面。
她依旧是爱穿吊带热裤,风风火火的泼辣性格。
不过,今天倒是梳起了长发,挽成大大的丸子头,露出她小巧玉嫩的脸颊,满满胶原蛋白更显稚嫩。
她穿着一身米白色西服配短裙,正经坐在那,颇为规矩,倒是江鹿从未见过的一面。
几位老板翻阅着闻暖的简历,轻轻点头,放在桌上:“闻小姐才毕业,人脉关系倒是很广,可是大学期间做过什么兼职?”
“单纯喜欢交朋友。”
“这些朋友可不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。”
有一位老板笑看着闻暖,又触到旁边容迟渊的眼神,“譬如容总这样的,哪是一般人能认识?我挺好奇,闻小姐是如何经营人脉的?”
看得出闻暖脸上已有不满,屏着沉气,压着跳动的青筋:“我从小就喜欢交友,跟着我的哥哥四处结交逢友,大学时期我在榕城人脉已经打通,兼职情报搜集工,小赚了一笔,如今我的卡被我哥哥冻结,人脉被容信庭全断,所以我不得已拜托容总出来找工作,这样说,各位明白了吗?”
她有话直言的性格,场上静寂几秒。
各位老板互相望一眼,将简历放回桌上,摇了摇头:“很抱歉容总,虽然闻小姐学历不错,但成绩并不出彩。本来是看中她的人脉结交能力,如今却被容信庭所拦截。综合考量来看,怕是不适合我们这里的。”
话已经摆得很直白,容迟渊一眼扫向闻暖,看着她小脸泛白不甘心的模样,淡淡道:“我说什么的,还不信。”
“不适合拉倒,我走了,浪费时间!”
闻暖早就憋了一肚子不耐,抓起包起身就走。
江鹿正要追过去,被容迟渊拉住手腕,拉回沙发上:“坐着。”
江鹿:“闻暖刚毕业找工作碰壁也正常,我去开导开导。”
“她那性格会听你的?”
容迟渊轻轻摩挲着她手腕的皮肤,淡然勾唇,“自有人能搞定她,你少操这个心。”
两人耳语厮磨,说着别人听不见的夫妻密语,看得旁人皆露出暧昧眼神。
江鹿来时,公事便谈得差不多,容迟渊饮完最后一杯,朝秦淮使了个眼色,牵着江鹿的手起身:“今天的帐算在我头上,各位慢用,我带太太先行一步。”